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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712.第695章原來是內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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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5章 原來是內鬥

蘇格兒想不出是什麽原因導致梁太太盡心竭力地非要救梁光磊,不過看梅躍然好像是知道點端倪。

她懶得自己去想,胡扯道:“為什麽?該不是姓梁的立下遺囑,自己死了要這女人殉葬吧!”

梅躍然對她無語地直咂嘴:“傻呀你,為了錢唄,還能為了愛啊!”

“嗯?”蘇格兒困惑地皺起眉頭。

這是什麽道理,正常情況下姓梁的要是死了她分到的財產最多,是最大受益者。除非姓梁的立了遺囑沒有她的份兒。

可那也不對啊,既然以前不打算給她,那就是好了也不一定會改變主意。況且如果姓梁的這樣對待她的話,那他病了她應該解恨高興才對啊!

又聽見梅躍然接著說:“剛才跟幾個朋友在一塊兒聊天,聽他們說光輝集團內部這幾天風起雲湧,人事資金都在大幅調動。什麽原因眾說紛紜,倒也有說是姓梁的生病的,但是不確定,剛聽你這麽一說算是準了。要是姓梁的這回倒下去了,這個女人跟她的孩子恐怕什麽也撈不著。所以她才不顧臉面,要死要活的去求你。”

蘇格兒問:“可她是梁光磊的合法妻子,姓梁的如果出了事兒她是第一繼承人,應該是最大贏家啊?”

梅躍然鄙夷地看著她:“看來你是一點兒功課都沒做,那今天哥給你補補課。這個女人生了一對龍鳳胎,還在上小學。梁光磊的前妻生的是倆兒子,一個三十多,一個二十八九歲,都已經是公司裏獨擋一面的人物。但是這姓梁無論老婆還是孩子都偏愛小的,再加上這股枕頭香風吹著,不出意外,以後公司、財產大部分都會落到兩個小的手裏。這倆大兒子心裏不忿,可是老頭子強勢他們一點兒招都沒有。現在他生病對這倆兒子來說是天上掉餡兒餅掉下來的機會,還不趁這個機會開始動作?再加上姓梁的是因為這個女人跟原配離了婚,新仇舊恨算一塊兒,還不把她往死裏整?什麽第一第二的,事在人為。”

聽完梅躍然的解釋蘇格兒才知道,原來這梁家內部還上演著一部宮廷大劇啊!

爭權奪利報仇雪恨,跌宕起伏,想想都覺得精彩。

可別指望她會心軟,會對孤兒寡母心生憐憫。管他是嫡子還是庶母,這一家子沒一個是好東西,通通完蛋才好。

本來就是想整治那個姓梁的,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。也不知道宜言讓那老賊得了什麽病,還有沒有意識,知不知道他老婆和兒子正在內鬥,如果知道就好了,氣也氣死他。

梅躍然見她不說話,瞇著眼睛陰險的笑,就知道她沒想好事兒。

摁滅了煙頭兒,帶著煙味兒的手在她鼻梁前晃:“誒,想什麽呢?”

蘇格兒回過神來拍開他的手,說:“想你剛才說的話啊!嘿嘿,還真有意思,狗咬狗。不過,這個女人嫁給姓梁的也十幾年了,不至於這麽淒慘吧!公司裏就沒有她的親信?就算沒有可拉攏她的人總會有吧!”

“可能有吧!”梅躍然又點了顆煙,抽了一口吐出煙圈兒:“不過看來應該沒什麽用,要不然就不會心急火燎地找林大夫了。姓梁的那人性格很獨,疑心大,看不慣兩個兒子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這倆人太能幹了,對他有威脅。親兒子都提防何況是可以換的老婆,怎麽會允許她在公司裏安插親信?一邊是有能力有人脈,前途無量的青年才俊,另一邊是家庭主婦和小朋友,勝負不明擺著嘛!就算有站她這一邊的也不會是多重要的人物。嗨,這種家庭內部鬥爭其實很殘酷,什麽一家人啊,根本就是仇人。跟古代帝王家爭皇位差不多,就差不能殺人。你們這些獨生子女不會懂的。”

蘇格兒反嗆他:“瞧你跟多有體會似的,你爸不也就你一個兒子,盼著把一切都交給你嘛。”

梅躍然說:“那起碼我也有兩個姐姐,雖然她們不會跟我爭,對我也是真心實意的好,但是有時候也會埋怨我爸媽他們重男輕女。我是能理解她們的感受。說正經的,真不打算讓林大夫給他看?”

蘇格兒捋一捋被風吹亂的頭發。看當然得看,至於要不要看好,什麽時候看那就不一定了。可這事兒不能告訴梅躍然啊。要是他知道姓梁的這場病是他們弄的,那還不把他給嚇死啊!

也不是信不過梅躍然,只是有些事兒就是親爹親媽都不能說。有個成語叫隔墻有耳,這花草樹木都長著耳朵呢!風也是會偷聽的。

見梅躍然一直盯著自己瞧,蘇格兒用胳膊搗了他一下:“你別這麽看我。我不是個冷血的人,但是我是個有原則的人。別說你不知道姓梁的對我們家做過什麽事。哼,我又不是聖母,幹不出以德報怨,讓人打了一巴掌還把另一邊臉湊過去的事。”

梅躍然用夾著煙的手指著她:“行,我支持你不做聖母。可不過呢,這麽個好機會不做點什麽,白白錯過可惜了。看著仇人遭報應就覺得解氣了,站在旁邊看熱鬧,挺窩囊的。他算計你們的時候就算是蝦兵蟹將也助攻過吧,那些人就這麽算了?”

蘇格兒被梅躍然說的一楞一楞的,她自始至終就光想著要報覆梁光磊那個敗類了,沒想過把別人怎麽樣。可如今被梅躍然這麽一說才想到,可不是嘛,這姓梁的做壞事肯定有一群狗頭軍師,跑腿的狗腿子。

他這兩個兒子既然這麽厲害,那當初設計陷害自己爸爸的事情,一定少不了他們的功勞。要是放過他們,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。通過這件事讓他們占便宜那就更虧了。

人跟人果然是有差距的,梅躍然看似大大咧咧的,其實城府很深,心思縝密,精明果斷,跟他比起來自己太短視了,跟小孩兒過家家一樣。

他既然這麽說了,那一定是有主意了。蘇格兒問他:“那你說那些蝦兵蟹將該怎麽辦?把姓梁的身上的病毒采集下來,跟他們都分分?”

梅躍然正把煙叼在嘴裏呢,一聽這話噗哧笑出聲來,嗆的直咳嗽。一邊咳一邊指著蘇格兒笑。

等止住了咳才說:“我說蘇大小姐,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童真了!還分分病毒,虧你想得出來。別說這事的可行性有多大,就算真成功了,可萬一叫人發現那叫什麽知道嗎?危害公眾安全,做牢都是輕的。”

蘇格兒撇了下嘴巴,大草莓裝什麽守法公民啊!

她把兩手一攤:“那你說要怎麽辦嘛?”

梅躍然漸漸收斂了笑臉,正經起來:“這還不簡單,就利用這次機會把他們一網打盡。現在梁家人正鬥的如火如荼,各方勢力搖旗吶喊,勝負應該就在眼前,如果這時候插上一手讓梁光磊恢覆過來,你想想會有什麽後果?”

蘇格兒皺著眉頭:“扭轉局勢?”

梅躍然冷笑一聲:“對,會扭轉局勢。但是如果他恢覆的時間剛好是兩方呈勢均力敵的形勢,那接下來就精彩了。你想想。”

蘇格兒順著梅躍然的思路往下想:梁光磊恢覆後見到他兩個兒子篡位,肯定會惱羞成怒,可能會把他們趕出公司。可兩方如果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,那可不是他說趕就能趕的出去的。他那倆兒子如果不是酒囊飯袋就肯定不會甘心灰溜溜地離開,勢必要跟他們老子鬥上一鬥。還有公司裏已經站隊的人,他們知道背叛的後果,一定也會狗急跳墻。

好好好!

所謂:百足之蟲死而不僵。就如書裏說的:得先從家裏自殺自滅,才能一敗塗地。小到一個家庭大到一個國家都是這個道理。梁家這一鬥肯定會元氣大傷。

按梅躍然的意思是要讓宜言去給姓梁的看病,嘿,這不正合他們的意嘛,原本就這樣打算的。不過這不能讓梅躍然看出來。

她裝模作樣地,心不甘情不願地樣子:“按你的意思這病還得給他治啊!”

梅躍然真以為她心裏有氣,勸說她:“這是為了實現更大的成功,為了坐山觀虎鬥做出的犧牲。不過也別虧了,多給他要點兒錢,開個天價出來。”

蘇格兒的嘴巴一鼓一鼓的好像青蛙,翻著眼睛看天。嘴裏喃喃有聲:“什麽虎,貓都算不上。”

梅躍然又繼續說:“這還沒完,聽我接著跟你說。咱們光當觀眾顯然不地道,也得參與一下。等他們鬥的差不多,來不及收拾殘局的時候再給他致命一擊。”

蘇格兒猛然把頭低下來,腦子裏迅速過了一遍梅躍然的話,臉上頓時樂開了花。忽然一拍手:“妙呀。”

對呀,趁他病要他命,趁機一舉殲滅,一鍋端了!

她不禁有些佩服地看著梅躍然,拍拍他的肩膀:“行啊小夥子,有前途。”

梅躍然白了她一眼:“頭發長見識短,等你也把頭發剪短了試試。”

蘇格兒咯咯笑了起來,不過又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,這最後一擊由誰來做?

自己對做生意這回事兒是一知半解,自家那點兒生意就是小打小鬧,左手買右手賣的二道販子。那個度假村看著像那麽回事兒,可是跟一個真正的公司比起來也算不了什麽。

靠自己沒能力也沒實力去撼動一個大公司。玉靈和宜言都是瀟灑的人,得罪了他們直接拿生死說事兒,根本沒閑心玩兒這種彎彎繞繞的事情。

蘇格兒想著想著,不由地把目光投向了梅躍然。腦子瞬間清醒,眼前這個梅躍然就是做擊破的最佳人選啊!

他們梅氏企業家大業大,跟梁光磊的公司屬於是競爭關系,他們出手那姓梁的準完蛋。

蘇格兒忽然明白過來了,心裏想:好你個梅躍然,一本正經地裝的給自己出主意,像個正義人士似的,原來是撿漏兒來了。

她瞇著眼睛訕笑:“鷸蚌相爭漁翁得利!很好。可是誰做漁翁啊?”

梅躍然知道蘇格兒想明白了,又嬉皮笑臉地:“格兒,你要不是這麽聰明我說什麽也得把你追到手,這輩子對你死心塌地。可是你聰明的讓我害怕,我總覺得得仰視你,所以咱們還是做兄妹最好。”

蘇格兒白了他一眼:“少來,你個大草莓竟然連我都要套路。”

梅躍然笑嘻嘻的:“說什麽套路,這叫合作雙贏。報仇的同時順便拿下他的不義之財。”

“你上輩子不是說相聲的就是說書的,說的比唱的都好聽。”蘇格兒抱著腿悻悻地揶揄他,轉而又正經地說:“不過打算的挺好,可你怎麽就敢保證林大夫就一定能治好他的病?而且還得拿捏著時間,讓他恰到好處的好起來。”

梅躍然胸有成竹地說:“你要說別的我沒信心,但林大夫的醫術我是一千個一萬個放心。就算不能徹底治好,但是林大夫也肯定有辦法讓他暫時好起來。”

“這麽有把握?”

“他給我看過診,我信他。”

蘇格兒卻不信梅躍然的話,單憑幫他減過肥怎麽可能這麽信任?這家夥鬼的很,不知道他看出什麽貓膩兒了。

先不去管他看出什麽了。她又在心裏盤算這個計劃的可實施性,說道:“可如果出現別的情況呢?萬一他病好以後突然性情大變,直接把位子讓給他兒子。或者,既往不咎。那你還怎麽攻擊他?”

梅躍然說:“古人說:江山易改本性難移,通俗點兒說就是狗改不了吃屎。他要是變了那就是鬼上身了,得找個道士給他驅邪。”

蘇格兒挑了下眉毛,嘴上沒說什麽,但心裏想:或許宜言真讓他鬼上身了。

軍子打聽好了情況,按照梅躍然的電話指引找過來。

看見梅躍然和蘇格兒坐在醫院隔壁大樓側墻的臺階上,吹著深秋涼風。一個連說帶比劃,一個抱著腿低著頭不時抓一抓被風吹亂的頭發,換身衣服就跟倆落魄青年似的。

他理所當然地認為兩個人是在談論醫院裏那位,緊走兩步過來匯報情況。

軍子打聽的情況是那個梁太太還沒有醒。醫生說梁太太是因為疲勞過度,精神緊張,還有點兒低血糖,受驚後支撐不住了才暈的。沒什麽大事兒,多休息一下就行了。

“這是不是說,她是睡過去了?跟流血沒多大關系?”蘇格兒聽完軍子的話後問,剛才她的人出來後說是因為失血過多暈的。

軍子點點頭:“應該可以這樣理解。”

梅躍然拿著手機一邊打字一邊說:“你那兩個人是尋常老百姓,聽到的消息都是加工過的。他們只需告訴醫生不能把病人的情況洩露給外人,接下來想怎麽說都由他們了。大難臨頭神經緊繃肯定睡不著,都不知道失眠幾天了。身體到了極限,暈過去就要睡個好覺了。那邊來的是什麽人?”

“除了司機還有四個人,一男一女兩個青年,還有個兩個中年男人。男青年和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是光輝集團的,另外兩個不知道什麽身份。”軍子把自己的手機給梅躍然,他偷拍了那幾個人的照片。

梅躍然把照片傳到自己手機上,然後又傳給其他人去查這幾個人的底細。

弄好之後梅躍然又和蘇格兒說:“我會隨時註意那邊的動向。你也跟林大夫通通氣,讓他做好準備,等我通知就開始行動。”

蘇格兒見梅躍然指揮有度,頗有些運籌帷幄的大將風範,鄭重地點了點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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